4月3日,記者從市林業局獲悉,這兩年我市新物種發現數量較過去大幅提升,先后發現了云陽掌突蟾、金佛山尖尾天牛、巫山黃芩、巫溪馬鈴苣苔等彰顯我市獨特生態價值的代表性物種。
我市的物種記錄為何頻頻“上新”?記者為此采訪了市林業局保護處處長吳婧和西南大學生命科學學院研究員張志升。
在吳婧看來,物種頻頻“上新”與我市近年來加大物種資源本底的調查力度密切相關——通過重新劃定自然保護地、設立專項調查資金、邀請專業分類學家參與調查等,大大加快了我市生物多樣性摸底與保護工作。
“這幾年,重慶對生物多樣性的保護工作越來越重視。”張志升介紹,在市林業局的統一部署下,他們先后組織和參與了縉云山、陰條嶺、五里坡、大巴山、金佛山和四面山等保護區的生物多樣性調查工作,發現了一大批蜘蛛、昆蟲、馬陸、螨類等動物新物種,進一步凸顯了重慶豐富且特有的生物多樣性資源本底。
“其實新種的發現十分不易。”他告訴記者,物種的發現和記錄屬于分類學范疇,距今已有二百多年的歷史,許多常見的物種早已被記錄在冊,而還未被人發現的新物種,要么藏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或是隱匿在幽深莫測的江海,要么就是由于自身特征不夠明顯,一直被人們忽略。
“不僅如此,物種的確定也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張志升舉例道,他和團隊所從事的蜘蛛這一細分領域,就需要在野外尋找各種標本,然后要進行形態和分子鑒定,查找資料比對再去分析是否是新的物種,“我們團隊每個蜘蛛新種從發現到確定,平均耗時3至5年。”
新種發現既不是發明創造,也不能直接產生經濟價值,發現新物種的意義何在?吳婧說,重慶地處三峽庫區腹心地帶,是長江上游重要生態屏障的最后一道關口,加強重慶生物多樣性保護,對于推動長江經濟帶綠色發展、保障國家生態安全具有重大意義。
“從科學角度來說,新物種的發現能填補對某些區域生物多樣性認知的空白,還能為該區域生物多樣性應用研究提供更豐富的資源,甚至可能帶來醫藥、農業等領域的突破。”張志升說。去年,他們就在巫溪陰條嶺國家級自然保護區首次發現蝎目的新物種——朱氏琵蝎,這是重慶市范圍內真正意義上記載的第一種蝎子,目前重慶是它唯一的分布地,表明該物種在經歷數百萬年的演化后,在重慶找到了適合它生存的“家”。“朱氏琵蝎的發現,再次證實了重慶在古地質和生物演化史上的重要位置,這對考古和地質研究都有著重要的參考意義。”張志升說。
來源:重慶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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